某种钢笔墨水的味道,只要靠近,他就头疼。
医生说,这是记忆碎片再次试图浮出的征兆。
“不是说清除了?”
“清除了大部分。
但你是主动体质!”
“你身体会下意识想把被掐断的东西捡回来!”
“可你的大脑已经建立起防御机制,所以你会痛,会烦,会不耐!”
顾承泽皱着眉:“那怎么办?”
“你有两个选择!”
“一个,继续压制。
通过药物和行为控制保持稳定,清理掉这些‘想起’的冲动!”
“另一个,停止压制。
让记忆顺其自然流回来,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!”
“你可能会再次梦见她!”
“你也可能会彻底崩溃!”
顾承泽没立刻回答。
他低头看着自己手掌,半天才慢慢吐出一句话:“我怕我记起她后,不是想她!”
“是更恨她!”
医生一愣。
“她是谁?”
“我不知道!”
“我只知道我身体想靠近她,但我的脑子……已经教会我厌恶她!”
“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记起她,我怕我连感谢都说不出口!”
“我怕……她不该出现在我的梦里!”
医生没再追问。
顾承泽最近开始写日记。
不是情感宣泄,而是医生建议的一种“自我认知调节训练”。
他每天写一点,时间不定,内容随意。
第一天:今天做了一个会议,户提到了“银杏”两个字,我头疼。
第二天:我梦见我站在一间画室里,看见一个女人坐着。
我想喊她,但喊不出口。
她看了我一眼,眼神很失望。
第三天:我不知道我还想不想记起她。
也许是我怕自己记起来之后,不是想她,而是更厌她。
第四天:我今天又去了那家书店。
那本画册不见了。
第五天:我还是不知道她是谁。
第六天:我不想再写了。
第145章 真的不要我了吗?(2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